(发明)权势所在,烜(音:选)赫固易,衰败亦易。当其烜赫之时,则侍候者盈门,趋附者如市。偶发一言,无不奉命。及至衰败之候,则亲附者皆去,受恩者如仇。剖心相示,置若罔闻。同此一人,而炎凉异态,自古皆然。故知自己有权势,尚不可恃,况倚人之权势乎?况又倚人之权势而辱善良乎?夫以善良而辱之,罪也;且复倚人之权势而辱之,罪之罪也。
(发明)有权有势,当然可以显赫一时,但衰败也很容易。当他显赫的时候,侍候、巴结的人就挤满了门庭。偶然讲一句话,就当成圣旨。等到衰败的时候,这些人就纷纷离去,受恩的人反而变成了仇人。真心相告,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。同样一个人,为什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呢?世态炎凉,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啊!所以自己有权势,都不能作依靠,何况依靠别人的权势?更何况依靠别人的权势去侮辱善良呢?侮辱善良的人,是罪过啊!如果倚仗权势去侮辱善良,更是罪上加罪了。
贵有贵之权势,富有富之权势,官有官之权势,吏有吏之权势。权势不同,而倚之者则同。可以倚之,即可以辱之矣。善者,反于恶之谓;良者,别于贱之称。善与良,皆处无可辱之地,皆存不屑辱之心。此而必以权势辱之,视夫凌辱庸流之辈者,又有异矣。
贵有贵的权势,富有富的权势,官有官的权势,吏有吏的权势。权势不同,但依势的心情相同。可以依赖于权势,也就可以侮辱别人了。善是恶的反义词,良是贱的反义词。善与良,都是不能侮辱的,都要存不能侮辱的心。如果一定要倚仗权势而侮辱善良,那么,它的罪过比侮辱普通人又完全不同了。
下附征事(原文译白三则)
希旨①诬良
(据《冥祥记》)
梁曲人宏某,家财万贯,到湘州贩卖木材,经营几年后,买得巨木数排,都长达五十多丈,世所罕见。当时武帝想要在文皇帝的陵墓上建寺,要购买名贵木材。宏某的木材,正在这时,运到南津。南津尉孟少卿,为了迎合皇上的旨意,妄图占有。于是搜取宏某的衣服财物,诬蔑他是抢劫得来的。又说他的木排超过了规定,不是商人所能容许的。把全部木筏没收,处以死刑。宏某临刑那一天,叫妻子在棺材里面多放黄纸和笔墨,又写了少卿等名字几十个,吞下肚子。死后才过一个月,少卿忽然看见宏某来讨命。开头还能强力回避,以后口里就只能连喊“开恩”吐血而死。其他与本案有关的官员,几个月以内,相继死亡。皇基寺建造刚刚完工,就遇上一场大火,大柱木头埋在地下,全部化为灰烬,没有一点留下。
注:①希旨:迎合在上者的意旨。
(按)多么快啊!末劫众生福德减少,货物变得低劣。从梁朝到今天,只不过千多年罢了,但今天到深山老林中去寻找二十多丈的树木已经不可能了,何况五十多丈长的呢?总是人越穷,木材遭受砍伐就愈厉害,何况地方的不良风气正一天天增重呢?隋唐以前,稻禾的穗,都长达一尺多。菜果的甘美,花卉的香艳,也渐渐今不如昔了。唉!这样的事理,迂儒都不知道,即使讲出来,又还有多少人能相信呢?
补充:今天从科学的角度来看,人们已经深深地感到地球的环境一天不如一天。生态严重失去平衡,已经引起了愈来愈多的有识之士的忧虑。器物世界是我们的依报,如果我们赖以生存的依报变坏了,那么人类将走向何处呢?佛法说,依报随着正报转。正报即是我们的身心,外物世界从我们的心识而来,心净则土净,这是不变的真理。所以要改变我们的环境,就先要改变人心,使人心向善,这才是我们的唯一出路。
仆犬证赃
(据《汇纂功过格》)
柳胜,字平之,卯金乡人,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官职,横行乡里,本性贪婪、凶恶,只要能得到钱财,连亲戚的情面也不会顾惜。恰好又遇上殷述庆这个贪官,到这个地方来管理,他们臭味相投,狼狈为奸,一得钱财,就互相瓜分。受他们毒害的人,无不向神哭诉。不到半年,柳胜暴死,死时七窍流血。没有几天,殷述庆也得恶疾暴亡,收埋稍迟,全身出虫。柳胜的一个老仆和一条家犬,忽然同日死亡。过了一个晚上,老仆人忽然坐起来,对他的妻子说:“我刚才到阴间,看见阎王坐在殿上,官吏们非常严肃地传下命令。台阶下押来两个人,就是主人和殷述庆,严刑拷打,不忍目睹。又命吏取来一本簿子,上面记载了我替主人领钱的数目,因为黑狗经常随我出去领钱,所以连它一起勾来以作见证。不久,殿上喊道:“柳胜、殷述庆,押人地狱,不准放还!特意把我放回来,是因为要我向世人公布这件事啊!”
(按)姓殷的当了官掌了权,已经作恶累累,况且又对柳胜助纣为虐①呢?下地狱的报应,自然就难以免除了。
注:①纣是商朝的暴君,助纣为虐,就是帮助坏人干坏事。
因辱致毙
(谈公济述)
昆山甪(音:路)直镇邱孟华的外甥叫做邹寿,与家庭不和。邱孟华说:“不如以官法从事,痛打污辱一番。”就嘱咐自己的儿子圣时,送了一幅名帖给官府,把邹寿押到公庭痛打了一顿。邹寿和圣时是表兄弟,看见圣时用官势来侮辱自己,很恨他,引起疯颠,后来就吊死了。过了三年,圣时得病,什么药也治不好,忽然邹寿附到身上,详细地讲述前面的遭遇,并且说要用刀刺圣时。亲戚看圣时的腋下,果然有刀伤痕迹,就安慰邹寿说:“你已经死了,不能复生,何不靠我们念经拜忏超度你?”鬼说:“事情已经上告东岳神,我也没有办法了,马上就要审判了,两人必须一起去。”不到一天时间,圣时就死了。
(按)这是康熙丙子年八月二十三日,我又向他们的亲友详细考证这件事,与谈公所说的相同。
以上资料来自:
《安士全书~文昌帝君阴骘文白话解》,承印者:和裕出版社,印赠者:华藏净宗学会,2004年10月初版
*** 备注:
以上的内容每一字一句皆来自《安士全书~文昌帝君阴骘文白话解》一书,完全不含个人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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