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发明)君子小人之分,不过为己为人之别。人若有志为己,而于隐微幽独之处,不能刻刻防闲,战兢惕厉,则为己之功,终有疏漏。古人云:“独行不愧影,独卧不愧衾。”能到衾影不愧时,方是慎到极处。
(发明)君子小人的分别,只不过在于为己为人。人如果真的要为自己想,就要在细小隐微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时刻防范,不断反省,战战兢兢,警惕勉励,否则就不是真正为自己着想。古人说:“独行不愧影,独卧不愧被。”能到影被不愧时,才算慎独功夫做到了顶点。
此句,即上文“见先哲于羹墙”之实际,亦即下文“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”之本领。“独知”不是空空一慎,须知前后皆有工夫。慎独以前,须用学问思辨;慎独以后,不过笃行而已。此与上句,用意最深,工夫最细,分明是帝君自道其所得,不许俗人问津。
这一句,即上文“见先哲于羹墙”的实际,也是下文“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”之本领。“独知”不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,必须知道前后都有工夫。慎独以前,须用学问思辨;慎独以后,不过笃行实践罢了。此句与上句,用意最深,工夫最细,分明是帝君自己的新的心得体会,俗人难以了解或理解。
“独知”之时,“独知”之境,人人皆有,各各不同。名者,有名者之“独知”,利者,有利者之“独知”;要皆业识茫茫,不知觉悟。譬之龙不见石,鱼不见水,人不见尘,血肉之躯,不见鬼祟,自然之势也。若于昧爽之时,回光返照。试问吾于父母兄弟前,稍能尽其孝弟否?于亲族朋友间,果能以诚相与,耦居无猜否?于临财之际,果能见利思义,不受人间造孽钱否?于行住坐卧中,曾念及天地父母之恩,思欲报答否?每日自朝至暮,曾有一二时中,发济人利物之念否?于美色不留盼否?见人得意时,无嫉妒之心否?于处顺境时,果能以卑自牧,不骄奢否?不凌虐无告人否?饮食当前,能念及农夫之憔悴否?见贫者来乞,必能稍有以周之,无厌恶之心否?如是逐一检点,则独知之际,必有大不慊于怀者,岂容轻于自恕乎?
“独知”的时间,“独知”的境界,人人都有,各各不同,要名的人,有要名的“独知”,要利的人,有要利的“独知”;都是业深如海,不知觉悟。譬如龙不见石,鱼不见水,人不见尘,血肉之躯不见鬼祟,在六道中是很自然之事情。如果迷惑作错的时候,能够良心发现。自己问问自己:我在父母兄弟前,稍能尽到孝悌吗?在亲族朋友间,果然能够以诚相待,生活在一起不互相欺骗吗?在对待钱财时,果然能够见利思义,不接受人间造孽钱吗?在行住坐卧中,曾经想到天地父母的恩德,想要报答吗?每天从早到晚,有过一点时间,生发济人利物的念头吗?对美色不留恋吗?见人得意时,无嫉妒的心吗?在处顺境时,果然能够放下自己,不骄奢吗?不欺负没有依靠的势单力薄人吗?吃饭时,能想到农夫的憔悴吗?看见贫穷的人来乞讨,一定能够布施一点,无厌恶的心吗?这样逐一检点,那么“独知”之际,一定有很多不满意自己的地方,难道会轻易地宽恕自己吗?
下附征事(原文译白三则)
见猎心喜
(据《性理宗旨》)
宋朝河南人程颢,字伯淳,学者称为明道先生。少年时爱好打猎,后来遇到濓溪周先生,顿除旧习,说自己已经没有这个爱好了。濓溪说:“你怎么说得这样轻松!现在只不过隐藏在心里没有萌发罢了。一旦萌动,就和从前一样了。”过了十二年,偶然看见打猎的人,果然还有喜心。这才相信濓溪的话不错。
(按)戒杀放生,是为善去恶中极容易的事。断除打猎,又是戒杀放生中最粗浅的事。凭藉明道先生的贤德,又经十二年之学道,仍致力于断尽杀心。所以那些戒律精严的高僧、天神,实在都应当受到人们的敬礼。以后先生担任上元县簿,看见乡下很多人用胶竿捉鸟,就命令把胶竿全部折断,并且下令禁止捕鸟。我想此时他的一片杀机尽断了。十年读书,才去掉一个矜字;十年读书,能去掉状元二字吗?
偶动邪念
(据《高僧传》)
从前有某禅师,研究禅理,道风很高,想求和尚传授祖师衣钵,大和尚不答应,他心中不免有微小抱怨和失望。和尚去世二十年后,这位僧人偶然在溪边走过,遥见对河女子洗足,偶然动了一个念头,认为她的足很白嫩,忽见和尚在旁厉声责问说:“此念可付祖师衣钵吗?”这个僧人不觉惭愧拜下,伏地忏悔。
(按)从世俗眼光来看,这只不过很微细的一点过咎;如果从戒律来看,此念已犯淫戒了。因为欲界六天,不比世人,他们的福转重,欲念转轻。到化乐天上,男女只不过互相看一眼,欲事就完成了,不要笑语。到他化自在天,只要听到声音,或闻到香气,欲念就结束了,连看一眼也不需要了。哪里能像世俗人沉迷于男欢女爱,乐此不疲呢?
举念戒牛
(见《观感录》)
无锡县书史王某,顺治丁酉因为钱粮问题被捕,死在北都监狱。康熙二年四月,苏州金太傅的儿子汉光,自京归家,他的船经过张家湾,有人在岸上呼叫:“我是无锡王某,请求搭我回去。”汉光答应,但从船上看不到王来,船一开动,又像原来一样呼叫。汉光责问他。王就把实情告诉他说:“我是怨鬼,船离岸远,所以难登船。”船中人都很震惊。鬼说:“没有妨碍,我坐到船的角落就行了。”船靠近岸,似乎有人跳进来。刚行不久,鬼又叫起来,问他是什么缘故,鬼说:“遗失一个小袋子在岸上,里面有钱粮数目,归家质对要以此为根据,请停船让我取来。”汉光依从了他。此后走了三天,快要天黑时,鬼说:“暂请停下来,这个地方普斋,我要去一去。”汉光问:“什么叫普斋?”鬼说:“就是世俗所说的施食。”去了一会就又回来了,说:“观世音菩萨主坛,我吃不到饭。我生前喜食牛肉,因为菩萨临坛,凡嗜好牛肉的人,都不得食。”当时汉光正喝醉了,听到他这样说,拍案惊呼说:“天下有这样的奇事吗?我平素也喜欢吃牛肉,现在就应当引以为鉴了!”过了一会,鬼大哭起来,问他,说:“天上戒坛菩萨到,我不能在此了。”汉光说:“你怎么回去呢?”鬼说:“要等其他的船了。”汉光停船,鬼就悄悄地离开了。
(按)汉光想戒牛肉的话,刚从口里说出来,而戒坛的神就已经到了。可见举心动念,天地都知。记过记功,一丝一毫不会有差错。从前戚继光,每天都念诵《金刚经》,有鬼托梦给他,请求他念一遍超度他。继光诵经时,碰上婢子送茶到,就摇手阻止,这天夜里,鬼又来说:“诵经很好,但中间多了‘不用’二字,所以不得力。”第二天,戚虔诚再诵,一念不起,这个鬼才得超度,并再来致谢。因为神道、鬼道,都有他心通,每动一念,如见肺肝。现在的人从朝至暮,从暮至朝,杀盗淫妄,五逆十恶的念头,多得数不清啊,难道不会触犯天地鬼神吗?这样看来,“独知”的地方和时候,确实不可不慎重啊!
以上资料来自:
《安士全书~文昌帝君阴骘文白话解》,承印者:和裕出版社,印赠者:华藏净宗学会,2004年10月初版
*** 备注:
以上的内容每一字一句皆来自《安士全书~文昌帝君阴骘文白话解》一书,完全不含个人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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